希望堂本刚先生可以一直平安喜乐,顺从自己的心意,希望KinKi Kids可以一直这样顺利并且长久地活动。

【巍澜衍生/樊伟X牧歌】安身立命(中下)

我很害怕被屏蔽,大家先凑活看

过渡章,感觉都是报流水账

(上) 

(中上)

但是可丽饼这一段我其实很喜欢

肯定要做改进的,明天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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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二天,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樊伟把那个糟糕的床单去洗掉,家里的保姆已经提前把这个任务给超额完成了。所谓超额完成,就是这个屋檐下所有的大活人都依靠蛛丝马迹猜测出来昨天晚上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件。

牧歌算是大病一场,早上起床的时候还感觉到喉咙里像是顶着一把刀子,又像是火烧一般疼。

樊伟站到了他卧室的门口,牧歌一瞬间有些慌乱,仿佛铸成大错的人是他自己一样,欠了欠身想要爬起来,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坏透了,发烧,腰疼,屁股也很疼,连带着昨晚失眠,头还疼,于是就只好躺了回去——以往的自己可不敢这样对着人家,今天也算是破一次例。

“对、对不起。”樊伟断断续续地和自己道歉——他的人生中为数不多的道歉,大约是宿醉以后的通病,樊伟的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牧歌哑着嗓子,半天才憋出来一句话,声音像是金属摩擦一样难听:“如果是宿醉难受,让楼下的阿姨给你煮一碗解酒汤吧。”

牧歌没有听到樊伟的任何答复,樊伟就站在门口不走远也不进来,表情很僵硬看不出什么情绪来。

牧歌反思,是不是方才这句话又僭越了?他随即牵扯出一个有些勉强的笑容:“我最近几天可能会不太舒服,你帮我给老师请个假好吗?”牧歌一说出口,就发觉这句话也没好到哪里去。

樊伟一言不发地楞了一会儿,转身就走。

牧歌也不知道自己又是哪里刺痛了这个大少爷,现在被“刺”得奄奄一息的人明明是自己。不过这倒也是樊伟的常规操作,他倒不是很意外。

如果梦想可以实现的话,他的确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昨天晚上那一场噩梦里,向来是现实主义的牧歌从没有这么热切地许过愿。

牧歌在想,醒过来的樊伟有没有那么一秒钟,是害怕的,是自责的,是有一些难过的。这么想着,牧歌蓦然发觉自己的不正常。细想来,他昨天晚上的行为叫做欲拒还迎,对于最后发生的暴乱,他打开了欢迎的大门,孤注一掷,怕不是正是想要得到和那个人更加亲密的关系,又或者是奢求那个人今天早上一句道歉和体贴。

牧歌自认为又疯了一次,头更疼了。

9.

家里的帮佣近来对牧歌越发体贴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牧歌当真怀疑自己是樊伟的亲弟了。

牧歌想,应该不太可能是这个原因。他把原因归结为,现在大家都认为他现在是樊伟的相好,打狗还得看主人,估计这也是照拂了樊伟的面子。

牧歌回到学校的第一天,樊伟往他的书包里塞了一份厚厚的红包。

学校里的其他人多多少少注意到了这对主仆二人组和平时的不一样,牧歌只好和朋友笑一笑,再去找樊伟,发现他又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放学后,他也不是和樊伟一起的,被家里的车接回家,回到房间打开信封。

5万。

牧歌17岁的人生从来没有摸到过这么大数字。

他想破脑袋,也不知道这是樊伟在羞辱自己还是在补偿自己。

牧歌和樊伟,地位之相当悬殊,如果是用一笔钱来翻过这一页也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这让他感到自卑感快要淹没过他的胸膛。

他拿着厚厚一沓钞票,也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就是觉得心口有一种灼烧一般的疼痛,不觉之间眼角淌过温热的液体。

如果被别人看到是会被说闲话的——牧歌赶紧将自己房门关好。

“喝醉酒那次是我不好,你不要再生气了,我喜欢你,和我在一起吧,牧歌。”牧歌幻梦中,也曾听到樊伟这么和他说话,哪怕还是在梦里,他都要幸福得流下泪来。

毕竟现实中没有。

10.

安生日子没过几天,谷一萍就回来了,听她说,事情发生没几天,管家就已经知会她了——牧歌知道,谷一萍不会允许樊伟的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的。

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养母直接上演了一出棒打鸳鸯的戏码。

他有些尴尬地和谷一萍解释,这充其量只是一次比较特殊的酒后乱性。毕竟若是让他直接和谷一萍解释,其实他才是被强上的那个,他也说不出口,最后牧歌支支吾吾了半天,反倒是谷一萍颇为耐心地听完了牧歌的说辞。

“如果,这件事像你说的这样,那自然是我们家樊伟对不起你。”其实在牧歌看来,谷一萍拥有看上去相当温柔体贴的美貌,嘴角上扬的时候伴随着和蔼的笑纹。尽管大家心知肚明这是一位手握鑫丰财团生杀大权的老大,但是至少在外表看起来是一位美丽大方的人,“我之后问问樊伟的想法吧。”——她的不满全然表现在突如其来的疏远了关系的称呼上面。

樊伟这时候跑过来,撕下来了很久的面具,告诉谷一萍,就如同法制栏目中说的那样,供认不讳。

自己这位名义上的养母,像是被打翻了色盘的脸孔,看上去并不是特别和善。她思考了很久,皱着眉头劝退了自己的儿子。

这时候的谷一萍脸上的得体微笑就少了很多,她摆出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

牧歌原本打算再为自己多申辩一句的,张了张嘴,话就哽在喉咙口了,怎么努力都说不出口。 

  1. 他被送到了樊家另外一处公寓暂住。

  2. 他就坐上了去往英国的飞机。

进安检的时候,他看了看自己的身后,负责送自己来的管家已经回去了,谷一萍自然是不怎么愿意过来送他的,更不用说是樊伟了。生活也不可能像是言情剧那样,什么奇迹都是假的。

牧歌这时候只觉得,他的身后实在是空荡荡的。

挺好的,总体上来看,牧歌这般自我安慰道,他一个从福利院出来的孩子最后竟然去了英国读书,这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

总而言之还不错,牧歌这般自我安慰道,他一个从福利院里面出来的孩子最后竟然去了英国读书,这是以前他想都不敢想的。

记得过去学校的时候,樊伟被诬蔑了打得别人家孩子残废,牧歌害怕得不得了,樊伟倒好,扔给牧歌一瓶可乐,告诉他自己已经把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

“如果你觉得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那说明你的钱还不够多”——樊伟当时中二病爆表了,大概是和牧歌扯了这么一句话,其实牧歌自己也记不大清了,牧歌当时对于樊伟能够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狂妄有伤风化之言这件事,切身地体会到惊讶和委屈。

到如今,牧歌自己也是樊伟需要解决地问题了。

11.

牧歌在英国读书一直读到了大学,不知怎么居然通过网络做了国内的电影编剧。渐渐从原本无法在片尾获得姓名的小透明变成了能够独当一面的总编剧。

虽然真正意义上的国际奖项的提名不多,在国内或多或少也有金牌编剧的名声。

他想,樊伟会不会在遥远的国度,和他新交的女朋友进了电影院,看一次自己的电影。如果是要看的话,他希望樊伟能够是看过自己24岁的时候写的那个小成本爱情片——《云巅》。

向来牧歌写的主人公无论男女身份地位,多多少少有过他自己的影子,或是擅长讨好人的,或是容易依存他人的,或卑微,或爱而不得,唯独这部《云巅》里的男主角孟温文是一个性格特别有趣的家伙,温柔却有着他人都比不上的魄力,有他世故圆滑的一面,又有着少年般的赤诚,最后他还要是一个挑食不爱吃蔬菜的年轻人。他刻意地将自己的梦刻画在这个虚构的人身上,追爱而终如愿以偿。

他想要变得勇敢起来,他想如果此生还有机会,他可以体面地站在樊伟跟在,直视他一次。

12.

机会最后还是来了。

谷一萍过世了。

牧歌受鑫丰财团继承人兼谷一萍唯一的儿子的邀请,回到他度过青春期的城市,参加葬礼。

他已经有八年没有见过自己的养母了,本来谷一萍忙于公务,即使在家中,对于樊伟的关心也是远远高于自己的。牧歌快要忘记谷一萍长什么样子了。

从国外归来的时候,牧歌依旧是一个人,一个箱子就下了飞机,没有跟任何人打招呼。

就像牧歌第一次去到樊家那样。

不过他这次就准备咋只是在郊区租一套1DLK的小公寓,刚刚把他的行李卸下,看时间还早便抓紧时间去购置东西了。

长途飞机一下来就跑大卖场的结局就是身心俱疲,一个人推着刚刚结完账的购物车站在大门口,突然涌出来一眼眶的心酸和脆弱。

他看着超市对面的奶茶店,准备去买一杯焦糖奶茶——喝点什么来迎接一下旧的地方和新的人。

晚上八点的郊区奶茶店已经卖光了一天的存货,店员有点难为情地表示,他们已经准备关门了,要不明天再来?

牧歌不太相信自己的运气背到这个程度,就想着去隔壁的可丽饼店里试试。然而前面还排着两三个人,偏偏到了自己这里被告知最后一份已经卖光了。

之前排在自己前面的一个男人,带着他的好奇心,和刚刚买到的甜品转头看他。

“牧歌,你回来了?” 

牧歌一眼就认出来这人是谁,甚至他不是看了一眼,他听到对方吸气准备说话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是樊伟。

他微微皱着眉头的,令人一下子就联想到年少时的被压迫感,他知道他还是那个跟在樊伟屁股后头的瘦高个,这长长的八年,樊伟只一眼就尽数抹去了。

“我的还热着,没动过,你要吗?”樊少爷把自己的这份递过去,牧歌甚至能够感受得到来自于这份甜点的暖气。看到牧歌愣在那里,樊伟竟然体贴到牧歌一个手拎着购物袋不方便接,就将购物袋提了起来。

牧歌顺从地一手交购物袋,一手接了可丽饼:“你是不是应该不需要我给你钱了吧。”

樊伟就顺着他的话点点头。

牧歌心想,你看你,不管之前如何暗示自己重新开始,只要樊伟现在站在了他的面前,就连带着他们俩差太多的格差,一起勾起来他的心头那一点委屈。

可是掂量掂量自己,他是打心底里从没觉得自己是和樊伟是一个世界的人。

樊伟还把牧歌买不到的可丽饼给了自己。

很快牧歌被樊伟接上了车,“被”答应送他回家。

很快樊伟就打听到了牧歌现在的住址,回国的工作甚至于情感状态——至于这一项,看看牧歌依旧是寡淡的神情,看不出什么幸福或者失意的痕迹,就说明他真的和八年前没什么变化。

樊伟甚至会开玩笑了,他说,你怎么还是脸上没什么表情,别人看你虽然不至于你欠他们钱了,但也多多少少会怀疑,他们是不是失去了曾经渣过你辜负了你的记忆。

牧歌就像是被戳中了什么心事,就这句说者无心的调侃,他光是压下胸中一口老血就花光了他的力气。

而樊伟看他,呼吸声音轻得不得了,仿佛是生怕太响了打扰到自己一样,眼眶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

“你一回国,为什么不来先看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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